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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管怎麼選,花季都會再開嗎?⋯⋯看完荼蘼的我這麼問自己。

終於,要開始寫荼蘼了!原本想說寫個一篇就好,卻在回顧每一集做功課的當下,浮出好多好多感受,所以我想要為荼蘼的每一集都寫一篇文章,以回報這部戲帶給我的養分,再看一次真的感受到編劇的厲害,每一句台詞都在說著角色的潛意識,看第二次看得更清楚了。荼蘼是我去年非常喜歡的植劇場作品,這部戲,細膩又深刻的描寫女人的選擇,以及在生命、社會的各種情境下,女人如何選擇,並在她的選擇中,找尋自己生命的出路。

荼蘼是女人的故事,很多細節讓我感動、讓我心痛,就連現在聽到楊丞琳唱的主題曲,我的心都會糾結在一起。我想以身為女性主義者、女性支持者的角度,去寫出我在這部戲裡面的觀察,希望女人能夠自由的做出生命的選擇,在自己的選擇裡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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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的不同,只是年輕時的我們不懂⋯⋯

已經在一起一段時間的鄭如薇跟湯有彥,從某個時間點開始,對生命未來的選擇方向,已經漸漸不同,只是當時的他們,都還不會發現,因為陪伴在彼此身邊,是多麽溫暖的美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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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有彥要得很清楚,他生命裡要的就是一個一般的家庭,娶妻生子,有車有房、有自己工作的主導權,同時,有一個願意配合自己的另一半。第一集,他就說得很清楚,他說:

有彥:「唉唷,人生的意義,又不是由薪水來定義的⋯⋯」

如薇:「那是由什麼定義啊?」

有彥:「創造繼起之生命啊!我們生3個?不要喔⋯⋯30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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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薇聽到了有彥用開玩笑的方式表達對孩子的渴望後,她的回應是:

「我原本以為我的人生,可以稍微不平凡一點,我真的只要稍微就好了,事業上稍微有成就、生活稍微過的精彩一點⋯⋯」

有彥的表情說明了一切,他失望了。

不能說湯有彥的期待有錯,大部分的男人可能都如此期望女人,只是鄭如薇確實不是這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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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呢,編劇藉由湯有彥的嘴巴,重現了社會上對女人的偏見,

有彥:「四十五歲還沒有結婚,那一種人一定就是太強勢、太能幹、太機車啦!那種女強人,我們男人哪敢娶?」

我必須說,看第二次越來越討厭湯有彥了,哈哈哈哈!

這種想法的男性,好像把女人生命的意義、唯一的價值建立在「有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娶」,

而男人不願意娶的女人,就是「不好、太強、太機車」

絲毫不反省男人自己的自卑、無法些受各方面實力跟自己一樣好或更強的伴侶。

一個四十五歲還沒有結婚的男生,社會稱之為:還在玩、黃金單身漢、還有很多選擇,幾乎不太有貶抑的評斷,

這就是血淋淋的歧視與偏見。

我鼓勵女人不要管這樣的偏見,依照自己生命的節奏與意願,選擇要不要進入婚姻。因為同樣都是人,男人可以自由地在生命中各個階段選擇不同的單身、成家狀態,女人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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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碰面這一段看第二遍真的很經典⋯⋯

湯有彥繼續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夢想:「然後買我們自己的房子,生我們的小孩,一定會很幸福啦⋯⋯」

但是他沒有看見身後的如薇,沒有笑容,一臉茫然,

我想如薇內心的OS是:「那我呢?這對我來說,是我要的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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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間,也在一場聚會中,得知湯有彥可能是有「社會鬧鐘」的人,

這類的人很在意自己是不是在每一個生命階段,都跟大家做同樣的事,

大家讀了大學,他就也要讀了,大家結婚生子了,他也覺得自己也該往那邊前進了⋯⋯

如果他因為一些因素,無法跟整體社會的節奏同步,他會非常的焦慮、不自在。

這樣有「社會鬧鐘」的人,如果能找到另一個同樣也有「社會鬧鐘」的伴侶,兩個人也許是天作之合。

若一個有「社會鬧鐘」的人,與「內心毫無時間感、不在社會軌道上」的人相愛,那會相當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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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段,這一段我在第一次看時就印象深刻⋯⋯

湯有彥真的常常自以為的去想像兩個人的未來,不在一個平等的平台上跟伴侶討論耶XD

這一次在公車上討論去上海的薪資,他說:「這樣工作三四年就有頭期款了耶,然後,我們就可以回來買自己的房子,開一間自己的事務所,等你生完小孩後,我媽應該可以幫我們帶,然後,你就可以專心幫我跑業務,再五年,我們就再換間更大的房子,嗯,Perfect!」

我好想敲一下湯有彥的頭,跟他說,都你在想咧!在這段對話裡,他自己決定兩個人的共同未來,沒有問過如薇是多久以後要買房,是不是真的想在老公開的公司工作,何況他們是不同領域,搞不好如薇也想自己創業呀!也自己決定了小孩要給誰帶,如薇可能想給保母照顧呢!如薇呢?如薇的想法呢?

如薇在這場戲中,自我意識剛開始萌芽的她只是笑笑的說:

「你很好笑耶,你說好就好喔,人生難道都不會有意外嗎?」

 

我認為湯有彥這類的男人,不會對伴侶不好,前提是「你要是個可以配合他生命藍圖的女人,你要取捨自己的藍圖去融入他的藍圖中」。

就看各位女性的取捨了,也許這樣的男性對家庭算是負責任,但是若你還想要有些自己的夢想、生命中想做的事,

抱歉,這樣的男人可能真的不懂你,他可能覺得女人配合男人的生命規劃是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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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荼蘼裡張姐的角色,她常常以一種平等、開放的前輩身份出場,願意真的聆聽晚輩的聲音,也不仗著自己的前輩身份,權威的對晚輩直接下指導棋、評價對方,戲裡的張姐,更多的是真誠的分享自己身為女人,一路在事業、家庭拼搏的血淚。

張姐在描述自己為了家庭放棄取捨許多事業的發展性時說:

「最可惡的是什麼妳知道嗎?受惠的人不會感激妳,照樣嫌妳:賺那麼一點錢,忙得跟狗一樣,家裡沒有顧好,小孩沒有教好,就好像我做什麼事情都不稱職,怎麼樣都可以嫌,所以啊,犧牲未必是一種成全!」

我想許多職業婦女,聽到這段都要掉淚了吧!編劇真的將社會上常把女性對家庭的犧牲、付出,當作是一種「理所當然」,但我認為這一點都不理所當然!在我心裡養育孩子、賺取經濟收入、照顧家庭的責任,都是男女雙方共同平等的責任,除非哪一方指著對方說「你就是該拿錢回家」,不然又有誰可以去說對方「你犧牲自我實現本來就是很正常應該的」呢?

女人,當別人都認為你的犧牲付出是理所當然時,請記得這一切都不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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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這一段,看第二次也讓我覺得滿憤怒的,有彥家發生了狀況,如薇不知如何選擇要不要去上海時⋯⋯

有彥說:「其實,你並不像你想像中那麼愛我,如果真的超愛,去不去上海根本不是個選擇題,去吧,去做那個你想成為的鄭如薇吧,我會祝福你的。」

又來了!這又反映了另一種社會的價值觀,當女人想為自己的生命做出選擇,並且堅持的時候,若是犧牲了身邊家人、伴侶的利益,這個社會就會說你「太自私了、你這樣就是不夠愛你的家人/伴侶。」

如果換成男人如此堅持自己想要的方向,離開家人身邊呢?社會可能會說:「哇,這就是真男人,勇敢追尋自己想要的!」

這也差太多了吧!女性別被這樣的字句給迷惑,這只是這個社會給予男人非常多的空間與權利讓他們當一個完整的人罷了,女人也有這樣的權力,別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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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在第一集的尾聲,開始了方案A與B的兩條支線⋯⋯

方案A的鄭如薇,還是選擇堅持去上海發展事業。

她在機場裡擁抱在最後一刻趕來送機的有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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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案B的鄭如薇,選擇放下自己事業的夢想,留在有彥身邊。

他們在有彥爸爸住院的醫院附近擁抱⋯⋯

兩種擁抱,是擁抱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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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案B裡,如薇跟張姐講述自己如何決定留在台灣的心聲時,

她說「既然做了決定,就不可以後悔,不許後悔、不能後悔!雖然它只是我人生中的方案B,但是我一定要執行的很完美、很幸福、很有意義⋯⋯我絕對不可以輸給方案A!」

聽到這裡,我是心疼如薇的,從台詞裡,感受到她的勉強、割捨了自己原本要的方向⋯⋯,

但是又被她的堅決給吸引,多希望方案B的選擇,真的能如她想到那樣,執行的非常完美!

 

結果五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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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有彥憤怒的打電話來:「鄭如薇,你在搞什麼?!?!」

揪心啊!⋯⋯

若不是真的心甘情願的選擇了方案B,若是遇到不互相體諒的伴侶,生活中又充滿把自己的犧牲與取捨看做理所當然不知感謝的人,在方案B裡真是苦中之苦⋯⋯會讓人問自己何苦結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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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會怎麼選呢?

我們繼續看下去,編劇就是要讓你看完,再讓你選⋯⋯

第二集待續⋯⋯

 

 

延伸閱讀 荼蘼完整劇評:

*荼蘼 第一集:我們要的不同,只是年輕時的我們不懂。

*荼蘼 第二集:每個選擇都有辛苦,你要選哪條路?

*荼蘼 第三集:方案A,謎樣又迷人的容亦超(路斯明)

*荼蘼 第三集:方案B,面對生命的意外你甘心嗎?

*荼蘼 第四集:我選擇笑著的生活。

*荼蘼 第五集:深刻又真實的柴米油鹽人生。

*荼蘼 第六集:只要專注在自己的選擇,就會有屬於我的花季綻放

 

*荼蘼粉絲團:https://www.facebook.com/lifeplanAan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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