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1月20日,二十四節氣裡頭的大寒,陽明山上下著大雨,又溼又冷,生命消失的很突然。
我陪朋友上山,送他快十五歲狗狗最後一程。
嚴格來說我和這隻狗狗(肥肥,女生)是網友關係,看著肥肥的主人在臉書上分享肥肥的生活快四年,到這一年來,我才有機會見到肥肥三、四次面,雖然跟肥肥不是太熟悉,每次看到20多公斤的肥肥,都會驚訝連連,因為我養的貓咪相較起來小很多,但我總是覺得肥肥很和善。
前幾天朋友說肥肥身體狀況不太好,住院了,所以我在幾天前1/16還有去動物醫院看肥肥一下,陪了肥肥半個小時,要說再見時內心很複雜,因為下一步就是朋友在考慮要放棄治療帶肥肥回家。
經過天人交戰後,朋友原本打算昨晚帶肥肥回家,可是也許天氣太冷了,或是肥肥太累了,中午的時候看到朋友在臉書上說,肥肥走了,他正離開公司衝往醫院。我瞭解寵物像家人的感覺,十五年的陪伴意義重大,於是我問朋友需不需要我陪他一起,他說好,我也就衝去動物醫院了。
雖然我也參加過人的喪禮,但因為輩份的關係,我通常無法參與肉身火化、入甕的所有儀式,這次送肥肥,反而是我第一次,完整參與送別一個生命的最後一程。
到了醫院我去看肥肥,她的臉看起來很安詳,像睡著一樣,很安穩的休息著,跟我前幾天看她時難受的模樣相比,現在的她終於不再痛了。
搭了一個小時的車到陽明山上,看著在靈堂前的肥肥,我想著她的生命過程,快十五年,她這一生奉獻給主人她所有的陪伴與美好。寵物的一生,真的只為主人而活,肥肥已經完成了她這輩子的任務。
看著大隻的、灰白色毛絨絨的肥肥變成了少少的骨頭,感覺真的很不真實。我的心非常震撼,雖然只和肥肥短短相處了一下,但是仍然很難接受這樣的轉變,這不過是幾個小時的過程,肥肥已經化為塵土。經過一個晚上,我睡醒睜開眼還是想到肥肥生前的樣子,對我來說衝擊真的很大。
這也是我第一次瞭解寵物後事服務的過程,想著我的Happy、HaQu今年就要滿6歲與5歲,真的很不想面對他們每一天都逐漸變成老貓的事實。我只能盡我所能地好好照顧他們,延後告別的時間,更珍惜跟Happy、HaQu相處的每分每秒。昨天回到家後,我變得對貓咪們特別有耐心,忍不住給貓咪們吃他們最喜歡的罐頭口味,因為我知道這樣的幸福,是有終點的。
時間真的很快,人的一生同樣也是短短數十載,我在想著對我來說,到這世上走這一趟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呢?我告訴自己別急,慢慢來,只有慢慢來,才可以好好去感受每一天的幸福。
肥肥,祝福妳!很高興認識妳。
希望妳在天上,過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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